第十章打通
第十章打通
这两天里，司马亮又挨了一顿，在精神上，可以说是又经历了一次升华。
但也更加坚定了自己不改口的信念，为啥只要挨过了头一次的拷问，后面说真话的概率立马下降半截，就是因为第一次挨了大刑，都疼过一次了，这时候要是在说了，上次挨打的疼不就白挨了吗？
本着不亏本的心态，司马亮要是现在说了，亏了老鼻子了，他都后悔了，当初那么硬干什么，就是稍微软一点，自己也能少受点罪。
刘黑脸这两天待在屋子里，脸一点没有捂白，反而是更加黑了，被司马亮气得。
司马亮这小子就根据他的调查，也不是那种铮铮铁骨啊，使用了点正常的审讯手段，就是不说，怎么骨头那么硬。
难道他真的不是**犯，不可能啊，那么多钱，红彤彤的，认不错的。
今天陈青山又来了，自己没办法，他是上级，自己只能是听从命令，能拦着把他们放出去，但拦不住陈青山去见他，说实话，他心里对陈青山都有意见了，是不是买通了陈青山了，才会对那个叫王旭的这么照顾，多次来看王旭和司马亮。
是不是要走点程序，向更高级的地方反馈一下，要是他们这些人里有了走狗，对社会的危害性更大。
“陈组长，谢谢您了，这位就是那个律师先生了吧？您好，您好。”看到陈青山带着律师来了，心里高兴，“感谢啊，我的苦日子终于是过到头了。”
“不是，司马亮啊，这才几天啊，你怎么就苦日子到头了。”陈组长现在反而是有点和司马亮抬扛上瘾了，一有机会就给他难堪。
“我进来的时间不长吗？我觉得怎么在这里过了好几年了，在这里就是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，度日如年啊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，看来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。”论抬扛，只要是他想抬，还没输过谁。
“你要的律师来了，”好在陈青山还知道什么是正事，自己审问过那个姓田的保安队长，得到的情报也不少，能拉下来一批人，但关于最上面的田董事长，楚会计，章经理还是没点作用。
要是按照自己的计划，需要的时间挺长的。
他也怕啊，看看司马亮和王旭这两个人的下场，要是自己不一口气把事情做绝，那可真是，后患无穷，身为公职人员，现在他离开自己宿舍之前，都要求看门的大爷把一只眼放到自己宿舍那边。
办公室更是防范的重点，自己出资，把门上的锁头又给换了一个，随后，学着电视上演的谍战片里的那样，走之前都要薅根头发沾到门口，这几天，自己这一头乌黑锃亮的秀发，都快给薅秃了。
为了自己的头发，也要抓紧时间找出关键性的证据。
“律师先生啊，我能看看您的证件吗？”司马亮本着小心为上的态度，在试探试探，要是就这么被别人给套出话来，说不定别人还得骂自己蠢。
“……”听到司马亮这句话，陈青山都快要发狂了，这还蹬鼻子上脸了，不过很快，就压下去了，和这小子生气，不值当。
司马亮手里还真有点东西，田董事长虽然很少来这里，或者说是基本上就不下来自己这穷乡僻壤的，没办法，小地方，休闲娱乐的设施比较少，放松身心的活动更是没有，他下来也就只能打麻将了。
司马亮在和王旭第一次调查失败之后，没有灰心，王旭是到处拜师学艺，他则是再接再厉，在这段时间做了很多的调查。
他的做法很简单，就是专门到市里的那些豪华小区里去转悠，当然，这些小区的安保措施也不错。
平安市的豪华小区不算多，也不算少，他借着买房子的名义，把明面上的资料都弄过来，在实地去转悠转悠。
他也不是瞎转悠，就跟着那些矿上的小领导们，看看他们都往哪里走，一般，他们去的地方都是有牵连的。
尤其是注意过年的时候，人群都是往平安市聚集，过年了，每个人都很重视，这时候去领导家里送礼，做客，也不好去赶你，张不开哪个嘴，只要你能说会道，进入领导的眼里，等着你的就是升职加薪。
深谙此道的矿上领导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，但既然是到了经理，董事长这一级的了，那肯定就不会只有一套房子，只有一个家了，那些小领导们大部分是去了明面上的家里，但还是有小部分的有特殊渠道的精英在平安市分流了，他们要去另一个地方。
虽然现行的是少数服从多数，但是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，司马亮就跟着他们，这些家伙肯定是知道一些暗地里的消息，也是和田关系更加亲密的一些人。
田董事长是人老心不老，明面上就有好几个儿子，但人家还是遵纪守法，不怕罚款，说吧，要多少，就当为社会做贡献了。
王旭还曾经混进罚款的队伍，想要趁机观察一下这个大老虎，谁知道见面的只有会计和律师，要不是要签字，连律师都见不到，每年固定一个银行账户，给你把罚款打进来，还能怎么样。
虽然这些高档小区平时的保卫很严密，就像当初王旭和司马亮两个人被挡住一样，警卫都是练过的。
不像其他的小区，到了过年的时候，总是要警告一下各小区的住户，年关将近，小心小偷。
除了在城里干活的人趁着回家过年的机会抢一票就走，再也不回来了，到时候警察追也不好追，难道还要买个火车票追到家里去，就为了几十块钱，就是追过去，说不定人家马上就离家继续到外敌打工了。
但过年的时候，高档小区的检查也松了不少，不是警卫们自己心里想着过年了，也放松一下，也让贼们过个好难，而是这些送礼的人也多了，不让他们进吧，是为**倡廉做了贡献，可弄的住户不高兴了，自己的饭碗就完了。
既然到了这里，那就不能空着手啊，司马亮不是抠门的人，只是来这里的都是有点资本的，保安们也是早就练好了一双火眼金睛，知道那些人不是自己能检查的，哪一些是不让进的。
可自己手里没钱啊，拿些平常的东西肯定是不行的，可太贵的自己也买不起，实在不行就买一袋子苹果进去。
四处看看，有什么启发，看到有人在翻垃圾桶，年纪也不小了，哎，可怜啊，就是因为像田董事长这样的人太多了，才会路有冻死骨啊。
感慨尚未发完，看到老人从里面翻出一个箱子，随后用脚踩扁，准备卖给废品站，换点钱，好好的过个肥年。
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，司马亮灵光一闪，再次为自己的智慧折服。
大步跑到垃圾箱里翻起来，看的老头直来气，年纪轻轻的，四肢健全，干点啥不好，来和自己抢生意，不知道捡破烂也分片区的吗。
司马亮也没嫌脏，在旁边的垃圾箱里找个名酒的纸箱子，然后用胶布粘好，趾高气昂的就进小区去了，一个拦自己都没有，优秀。
就看着那些小领导们兜兜转转的就到了一户人家门前，明白了，目的地到了。
等着人都进去了，自己再去下一个单元的住户门前敲敲门，“您好，请问这里**领导家里吗？”
一脸憨厚的司马亮还真是挺让人愿意相信的，不过谁知道你是谁，回答你一句就不错了，“你找错了，这里不是。”
“等等，我没找错啊！那您前面那个单元呢？”看着要关门，赶紧抓住门框，问出了自己最主要的目的，就是要打听打听前面到底是不是田董事长的另一个家。
“那里也不是，你找的人就不在这里。”这位大妈一看就是来做家务的，要是出来个精明的，自己还真弄不住。
看着又要关门，在拦住，也不敢用的力气在大点，要是被误会了，招来了保安就不好了，自己这纸箱子，颠一颠就知道轻重了，到时候得弄到派出所里去，“不是，等等，大妈啊，您看看，别人给我写的地址，就是这里啊，我没找错吧。”
“这里真的不是，俺说了，你找错了。”大妈也不耐烦了，自己就是个干活的，也有自己的规矩，干活的主人家的秘密那肯定是不能说的，而且自己干了不少时间了，知道为什么要保密，迎来送往的，有哪个是空手来的。
就这个小区，哪有一个是普通人，过年过节手里可都是带着货的，像眼前这个也经常见，就是弄错了门牌号的事情也是偶尔都有发生，但要是在继续纠缠下去，那可就不一样了，这家伙不会是个偷吧。
“大娘啊，俺这是领导给我的任务，让俺给大领导送的酒，要是完不成任务，那俺的工作就完了，您就可怜可怜我吧，是不是领导不愿意收礼，让您给我这么说的。”司马亮也想不出来什么好方法，他能和外人说这么多的话已经是不错了。
“俺跟你说实话，这里就不是上面写的，这一整栋楼都是俺们主人家的，快走吧，小伙子。”
司马亮花了很多功夫才弄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，把这栋楼都买下了，然后一间间的把房子打通，这波操作，也是溜极了，让司马亮花费了比寻找答案更长的时间来接受这个结果。
陈青山拿到这个消息之后，当晚就借着查水表的名义，把这里给查了，查的同时又通知了几家报纸，第二天的报纸上全是关于这座小皇宫的富贵堂皇。
